1986年参选港姐拿季军西野绘美,转头嫁给身家百亿的胡家骅,三十年被宠成童话里的公主。
吴婉芳的人生,曾是所有人眼里的“命运赢家”。
丈夫把她护得滴水不漏,连媒体想拍张全家福都难,圈内都说她是“被百亿富豪独宠的幸运儿”。
可2017年那个凌晨,命运的牌桌突然掀翻。
57岁的胡家骅在书房看文件时突发心梗,倒在椅子上再没醒来,留下300亿资产和三个还没毕业的孩子。

季军的豪门路
消息传开,外界都说,没了丈夫这棵大树,她带着三个没长大的孩子,迟早要把家底败光。
葬礼上她穿着黑旗袍,脊背挺得笔直,没掉一滴泪。
转身冲进书房,翻出锁在保险柜底层的文件夹,最先摸到的不是丈夫的照片,是一沓沓标着“家族信托”“保险受益人”“股权代持协议”的文件。
律师后来回忆,那天她指尖发颤,却一笔一划核对签名日期,两滴泪砸在纸上,她赶紧用纸巾擦掉,怕晕了字迹。
1986年港姐季军的奖杯还没焐热,唐婉芳就攥着预支的奖金交了房租。
那时她和母亲挤在九龙城劏房,墙皮掉渣,老鼠在夜里跑过地板。
胡家骅就是在后台看到她数钱时手指发颤的样子,递来张支票:“以后房租我交。”

她没接,把奖金分成三份,一份交租,一份寄给母亲,一份报了夜校会计班。
婚后她停了演艺事业,却没闲着,每周三去儿童福利院做义工,周末泡在图书馆啃金融书。
胡家骅定下“孩子生日必回家”的规矩,三十年没破过,而她总在丈夫出差时,把家里的保险单、信托文件按日期排好,用红笔标上到期日。
丈夫头七刚过,银行经理就带着冻结通知上门。
保险柜里七成流动资产被锁死,理由是“创始人突发身故,需重新风险评估”。
长子攥着通知手抖,她却从抽屉底层翻出个铁盒,里面是1989年的牛皮纸合同——胡家骅当年以个人名义担保的15亿备用授信。
条款第3条用蓝钢笔写着:“配偶无条件接管,无需额外审批”。
第二天清晨她带长子去中环总部,电梯里遇上前夫的老部下,对方眼神躲闪。她没寒暄,把合同拍在行长桌上:“第3条,念。”

经理翻到那页,指腹擦过泛黄的边角,声音发紧:“确实……有效。”
长子捏着报表的手指发白,她却用指甲在“解冻额度”栏划重点,红痕戳穿纸背。
那三天她没合眼,白天在银行核对流水,夜里回家把信托文件按到期日排开。
长子端来热汤,她头也不抬:“把明天的课表发我。”
后来长子说,撞见母亲躲在洗手间隔间,水龙头开得很大,出来时眼眶红着,报表上的数字却标得整整齐齐。
资产解冻那天,她在长子书包里塞了张纸条:“明天开始,按时间表上课。”

稳固家庭根基
资产解冻那天,长子把休学申请放在她面前。她没接,把申请推回去,指腹按在“休学理由”那行字上——“需接手家族事务”。
第二天清晨,长子书包里多了张课表,用红笔圈出“企业管理”“危机公关”两门必修课。
长子的毕业论文题目改了三次,最后定成《家族企业如何在创始人猝死中存活》,答辩那天,她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,笔记本上记满了“信托条款”“股权结构”的批注。
后来他和霍家孙女订婚,她没插手筹备,只在婚礼前一周递来个文件夹:“把两家信托交叉持股的协议看看,别让人糊弄。”
次子把健身房会员卡换成了食品卫生培训课的听课证,她在冰箱贴了张便签:“明天去市场看食材,用户运营交流群爸以前说过,做生意要先懂行。”

健康餐工作室开业那天,她去后厨转了转,尝了口鸡胸肉沙拉,没说话,把调味瓶里的盐换成了低钠盐。
小女儿在志愿表法律专业一栏打勾时,笔尖顿了顿,抬头看了眼墙上父亲的照片。
她走进来,把一本《商法》放在桌上,扉页夹着张泛黄的纸。
是多年前小女儿模拟法庭获奖的奖状,父亲在上面写了行字:“以后咱家的合同,就靠你审了。”
那年春天,她在日历三月圈了个红圈,旁边写着“带孩子们去看樱花”。
每年三月,日历上总会有个红圈。

七年来,她带着胡家骅的护照赴日赏樱,在当年两人合照的樱花树下拍照,护照里的照片边角已磨出毛边。
那些照片被拼成巨幅展览,门票收入全数捐给儿童医院,展签上写着“胡先生和吴女士的春天”。
儿媳霍咏盈筹备艺术展时,她把丈夫书房里的旧画框翻出来,木质边框有些开裂,用砂纸磨过后刷了层清漆。
展览开幕那天,她站在展厅角落,看儿媳向观众介绍作品,佣金账户的到账短信弹出时,她转发给了福利院院长,附言“给孩子们买画笔”。

清醒活法
五点起床绕着跑马地跑三公里,七点半准时站在厨房煎蛋。
油锅滋啦响时,她总多放半勺豉油——那是胡家骅以前爱吃的味道。
菜市场摊主见她来买大虾,塑料袋里总会多塞两把小葱,说“吴太,今天的虾特别生猛”。
晚宴穿的旧旗袍袖口磨出毛边,她用同色线缝了两针;群头像还是素颜照,眼角的细纹没P掉。

有人说“女神老了”,她翻出手机里刚出锅的豉油皇大虾照片,热气腾腾的油花沾着葱花,配文:“真正的年轻,是厨房还有热气。”
豪门不是金笼子,是战场,你赢了就叫传奇,输了就叫笑话。
她把银行冻结通知当作战书,用1989年的旧合同撕开突破口。
把子女的人生当作战场,拒绝长子休学,逼他带着家族危机论文毕业。

看着次子从健身教练变成健康餐老板,小女儿抱着法律书说“以后合同我审”。
她不穿高定礼服参加晚宴,却在菜市场和摊主讨价还价,把省下的钱捐给儿童医院。
她用七年时间带着丈夫的护照拍樱花,把照片展的门票换成孩子们的画笔。

数字算准
58岁的吴婉芳每天早上七点半,厨房的抽油烟机准时转起来,锅里的豉油皇大虾滋滋响,长子带着报表走进来,她头也不抬:“今天的现金流对完了?”
次子的健康餐工作室开了三家分店,送来新菜单,她用红笔圈出“低钠”两个字。
小女儿抱着法律文书回家,放在餐桌上,旁边是她刚从菜市场拎回来的葱——摊主多塞的那把,还带着泥。
每年三月,她还是会带着胡家骅的护照去日本,樱花树下拍照时,护照里的照片边角又磨掉一点。

照片拼图展览的门票收入西野绘美,今年又捐给了儿童医院,收款单和信托报表一起,按日期夹在文件夹里。 有人问她这些年怎么撑过来的,她正在给报表上的数字标红,笔尖顿了顿:“很简单,数字对了,家就还在。” 窗外阳光照进来,落在她手边的早餐盘里,煎蛋的蛋黄微微晃动,像很多年前那个早上,丈夫坐在餐桌对面,笑着说“今天的虾咸了点”。
